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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做好最坏准备。
收起商品册,云泽找出软尺,把自己头发测量了。三十日前他测量过一次,八十三厘米,如今再量是八十五厘米。身高也测量了,没有穿鞋的净身高是一米七九,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好像是高了那么一点点,也保不准是‘亲爹眼’。
从指甲和头发的生长情况看,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正常速度在生长。云泽安心了一些,虽然他希望活着,可不希望是永生不死地活着。但是身体还在生长,未来会自然衰老的可能性也增大许多。
认真活过之后寿终正寝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今天,太阳真好啊。”
云泽走出房门,伸了一个懒腰。光线落在他新的衣服上,流光溢彩,身上的枫叶几乎飘动起来,足下也晕出一圈光环。一件斗篷落在他身上,羊绒的材质,还带着点身体的余温,原来是美尼斯脱下自己的斗篷盖在他身上。
“天寒,小心着凉。”美尼斯顺手给他系了带子。
“……”云泽默默看着他,如果不是对方一脸正直,这个时代的兄弟情又有点过分亲密,他真的会觉得美尼斯是在撩他。
美尼斯的随从已经捧着一个新斗篷过来了,和他身上这件一样的材质,都是羊绒的,摸上去十分柔软。
云泽看着美尼斯穿上新斗篷,忍不住想他为什么不把新的给自己?为了证明对自己的看重吗?古时候不是有主人家为了表示对来访者的看重,不穿鞋子飞奔出来,或者吃了饭吐出来之类的?
这么一想……说通了。
美尼斯见云泽一直盯着自己,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伸出手给他戴上帽子、围上围巾:“这样比较保暖。”
另一边的沙姆王子也穿戴整齐出来了,懒洋洋地和两人打招呼。
守卫们说说笑笑着从外面回来,看起来他们昨晚都过得很不错。那户人家的几个屋子由几个守卫拿下了,据说要付出一些代价,不过想来他们也不在乎,对王子的守卫来说,大部分时候都不缺钱。
他们队伍的物资也进行了补充,羊皮水囊里已经装满干净的清水,包袱里还有一些干面包,只付出了几卷粗麻布。
这个世界,食物、铜块、贝壳和布料就是常用货币,大部分地区还是以物换物的交易模式,尚未出现官方流通钱币。金子是贵重金属,通常不会出现在市场,黄金首饰在正常情况下只有大贵族和王族可以佩戴。
有时候,刚需的盐,奢侈的香膏首饰,甚至牲畜和奴隶也能用来换取所需物品,前者和平民换,后者和富贵人家换。
这些是一路上云泽自己观察到的,和美尼斯告诉他的。
用过早点洗漱完毕,队伍又要准备出发了。几个昨日得了快活的年轻人还在讨论着自己昨天的女人身上的优缺点,他们像是在议论一些牲畜一样,从脑袋说到屁股,从头发说到皮肤。
无论昨天如何殷勤,今天都只剩下冷漠和诋毁。
云泽忍不住问哈里,昨天那是什么,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家庭。
“那是家妓。”哈里说,“服侍人的都是男人找的妾和生下的女孩,她们不是奴隶,不过,也差不离。”
平民里的主流还是一夫一妻制,但是据说非常有钱的平民可能拥有几个妾。
因为泰锡的法律是保护妻子的利益的,如果丈夫对其他女人动心,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发生关系,两者因此婚姻破裂,丈夫要赔偿妻子一大笔钱,这笔钱还是在返还嫁妆和家中一半的共同财产之后。
离婚对男人的财产伤害极大,所以等闲男人不敢找小的,怕妻子一气之下带着大笔财产离婚嫁别人。但是权贵们因为有钱并且有权,若是妻子家世弱一点,就会有许多妾。
女人出轨的代价更高,会被杀死或者淹死。除非这个女人本身很有能力,或者出轨的对象比她的丈夫还要有权势,那这个情况只能是憋着。
云泽对什么都感兴趣,美尼斯就什么都说一些,这一路着实接收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常识。
如今他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转身去问美尼斯:“家妓是什么?”
美尼斯正指挥着下属把东西料理一遍,听到云泽的问题,不禁挑了下眉,看向之前一直围着云泽转的侍卫哈里,哈里一下绷紧神经。
美尼斯轻声说:“只有乡下才有这些,贫穷的男人和贫穷的女人聚集在一起,男人负责保护那些女人可以得到东西而不会被抢夺,女人把一部分送给男人作为费用。”
“那个,米莎,女孩。”云泽又问。
美尼斯用了几秒钟回忆起这个‘米莎’,昨天一直缠着云泽的那个女孩:“她是其中一个女人的孩子。”更多却没有说,美尼斯本身对这个行业就没有好感,对那些被父母带累的女孩也没什么特别的同情心。
云泽没有觉得美尼斯的漠不关心哪里不对,他们的阶级不一样。就像他无法指望一个食肉的猛禽去怜悯和同情小麻雀。
这个更多是社会原因